“少爷可能在睡觉。”徐伯说,“少夫人,不如你上去叫他?我们不敢打扰他,可再不下来,午饭时间就要过了。” 因为这样才能百分百确定,陆薄言真的在她身边。
昨天洗澡的时候她特意把药洗掉了,后来怕不小心沾到陆薄言的被子上,睡前她就没有上药,那药是怎么跑到她手上的? 苏洪远哪里还待得下去,带着蒋雪丽离开了。
可她现在根本不愿意听,陆薄言沉吟了半晌,交代沈越川去办一件事。 陆薄言笑了笑,第一次觉得哪怕有些好听的话是在拍马屁,他也愿意听。
“不用客气,谁让我是陆薄言的助理呢?”沈越川认命地发动车子,“他交代的事情敢怠慢,分分钟被流放非洲啊。” 隔天,苏简安醒过来已经十点多。陆薄言早就去公司了,她吃完早餐后无事可做,想起很长一段时间没去看唐玉兰了,于是开了车去紫荆御园。
陆薄言倒了杯冰水给她,她咕咚咕咚喝下去大半杯,总算缓解了那种火辣辣的痛感。 秦魏没有回答,只是说:那出来喝杯咖啡吧。
他好整以暇地勾起唇角,似笑非笑:“都听见什么了?” “先生,你急吗?”有胆大的女孩搭话,“急的话可以排到我前面来哦。”
吃完后,陆薄言戴上手套剥小龙虾,苏简安嫌虾壳刺手,又迫不及待的想吃,可怜巴巴的望着陆薄言:“你剥好给我吧?” “卡座。”陆薄言径直朝着某个方向走去。
上次陆薄言的真爱是韩若曦的新闻大反转,成了韩若曦为情自杀,各大新闻门户疯狂报道,网络论坛掀起讨论飓风,她最新一条的微博留言达到近百万,记者想方设法跟踪采访韩若曦,但她就是没有半点回应,只让大家知道她还活着,她没事。 苏简安以为陆薄言在犹豫,瞪了瞪桃花眸:“去看自己的妈妈有什么好犹豫的?不孝子!”
唐玉兰知道陆薄言和苏简安时隔十四年不见了,难免会有些陌生,有心给他们腾出独处的时间:“简安,楼上的总统套已经给你们预定下来了,你们今晚就住这里,商量一下明天领证的事情。亦承,得麻烦你送我回家了。” 苏简安颓然:“这样啊……”
她就是故意的,谁叫他刚才吼他! 苏简安划动的手指停下,又意外又不解的看着洛小夕:“你为什么猜是我和陆薄言怎么了,我就不能是工作上遇到了难题吗?”
陆薄言拉开椅子让苏简安坐下,就在这个时候,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领着两个小弟模样的年轻人进来了。 她乱摸了半天才摸到手机,放到耳边:“喂?”
她不敢仔细想。 “咦?”苏简安脸上满是惊喜,“真的?他做餐饮的吗?”
她一直都是拿相机的人,而不是被聚焦的对象。今天那么多家媒体的镜头像一支支长枪短炮,那些恨不得把她和陆薄言都问透的问题,不是一般的逼人。 陆薄言攥住她的手不让她走,一面接通了电话。
陆薄言也是昨天去的美国,这只是巧合? “他走了。”苏简安懵懵的,“他和张玫……在酒店。”
“哎哟哟。”洛小夕端详着苏简安唇上红红的小伤口,“陆boss吃醋到咬你了啊?你不会解释啊蠢死了,说一句你是跟我去逛街才那么晚回去又不会胖十斤。” 她挣扎了一下,挣不开,只好哭着脸说:“你没听说吗?男人四十一枝花,你才三十岁呢,算下来才是含苞待放的年龄。呜呜,你放开我啊……”
她好像真的不在意了。 “爸……爸……”
瞬间,陆薄言的目光冷得可以掉出冰渣子来:“你想干什么?” “……”
苏亦承似是不耐烦到了极点:“离我远点。” 怕被唐玉兰看出异常来,苏简安收回了平板,去沏了一壶春茶过来和唐玉兰聊天。
她一阵晕眩,仿佛浑身的血气都冲上了双颊,接过陆薄言的外套手忙脚乱的套上,遮住裤子上的污迹,然后逃一样跑了。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羞,苏简安始终低着头,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,像扇动着翅膀的蝴蝶,薄唇被她抿得嫣红似血,像刚盛开的花瓣一般鲜嫩饱满,陆薄言艰难的移开视线才没有吻下去。